中华简史·文明演进038
文/李贞子
陈哀公生有三个儿子,大儿子名偃师,是正夫人生的,早就立为太子;二儿子叫公子留,是妃子生的;最小的儿子叫公子胜,是另一个妃子所生。
公子留的母亲年轻漂亮,善于逢迎哀公,因此哀公十分宠爱她。待到她生了儿子,哀公就想把偃师废了,将君位传给公子留。可是偃师非常孝顺,做事也很得体,哀公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废了他。
陈哀公自栽祸根
陈哀公找来他的弟弟司徒招和公子过,让他俩担任公子留的师傅,说道:“你们俩要好好辅助公子留,将来要把偃师的君位传给他。你们千万别辜负我的嘱托啊!”
陈哀公疼爱次子
“我们定按主公的嘱咐办。”司徒招和公子过连连答应着。他们心领神会,知道陈哀公的本意,是要直接把君位传给公子留。此后,他们结党营私,培植亲信,准备有朝一日立公子留为国君。
公元前534年(周景王五十一年),陈哀公得了重病,好久不能上朝。太子偃师十分着急,一天三趟去后宫探视父亲的病情。
司徒招见了,暗中对公子过说:“偃师的儿子已经不小了,假如偃师当了国君,一定会立公孙吴为太子,哪会轮得到公子留呢?
“这倒也是,可我们怎么办呢?”公子过搓着手,不安地问。
“事在人为。”司徒招狠毒地说,“眼下主公不能上朝,大权全在我们手中,我们只有乘主公还没咽气,假借他的命令,杀掉偃师,立公子留为太子,就能达到目的。”
“好办法,好办法!”公子过拍着大腿说。刚高兴了一阵,他又担心地说:“偃师早晚待在主公床前,我们怎么假传君命呢?”
“这你就别操心了,让我交给大夫陈孔奂去办吧。”司徒招就让人唤来陈孔奂,悄悄密谋了除掉偃师的办法。
集悲愤上吊自杀
当天夜晚,偃师向父亲问过安,刚迈出后宫门,黑暗处窜出几条蒙面大汉,举刀向他砍去。偃师还没来得及喊出声,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,后宫内外顿时大乱起来。
隔了一会儿,司徒招和公子过来到了后宫,假装大惊小怪,一面叫人搜捕刺客,一面发布命令说:“主公病得那么沉重,太子又被人刺死了,应当把公子留立为国君。”
陈哀公又气又恨
陈哀公听了这个消息,又气又恨。他回想起这几天自己病了,偃师常常来问寒问暖,一片孝心,现在就这么被司徒招他们杀了。他又怪他们把自己当作已死了一样,擅立公子留为国君。可是大权在他们手里,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?陈哀公悲愤交加,后悔莫及,就上吊自杀了。
楚灵王出师陈国
司徒招知道要使公子留当稳国君,必须得到大国的支持,于是就打发大夫於征师出使楚国。
於征师向楚灵王报告说:“先君重病死了,公子留即了位,特地让我上贵国来报丧。”
楚国的君臣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。他们都知道公子留是二儿子,还是妃子生的,要是他当了国君,那么太子偃师上哪儿去了呢?
正在疑感的时候,陈哀公的三儿子公子胜和偃师的儿子公孙吴来了。他们趴在楚灵王面前,抽抽泣泣地哭诉说:“太子给司徒招和公子过害死了,国君也上了吊。我们怕遭到毒手,只好投奔大王。求大王作主。”
公子胜和公孙吴趴在楚灵王面前
楚灵王听了两人的话,就责骂于徵师不该说谎骗人。
於征师开头还想抵赖,但敌不过公孙吴和公子胜两张嘴,只好讷讷地站在那儿。楚灵王就吩咐武士把他推出去砍了头。
大夫武举站出来说:“大王已经杀了乱臣贼子的使臣,就应当帮着公孙吴去讨伐司徒招和公子过。这样做是名正言顺,谁敢不服?等平定了陈国,再顺势扫平蔡国,先君庄王的业绩,也比不上您了!”
武举劝灵王
楚灵王听了非常高兴, 就出师向陈国进发。
(待续)
(编辑 武慧生)